没救了。
程致远跪在旁边，忍不住不停的抹眼泪。
沈舒晴想把他扶起来，“别哭了，阿姨已经没事了。”
“别管我……”程致远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厉昱深有些嫌弃的表情。
“致远，说实话，你哭的好难听。”
“……二舅舅，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真的很伤心。”
程致远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过去守在厉蕊身旁，给她道歉，说自己搬出去住，想摆脱她的掌控，真的很自私。
没想到厉蕊听后，却说：“致远，你以后成家了，肯定要搬出去的。”
“以前是妈妈不好，对你和妹妹管教太严，如果能回到过去……妈妈一定会对你们好。”
厉蕊眼眶通红，一只手攥着他们兄妹的手，紧紧握着。
程致远和程欣然听到后，心里所有的委屈，都释然了。
厉蕊这次生个大病，什么都想开了。
“姐，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厉时凛关心的道。
“是啊，姐姐，你喝点水吧。”苏绵劝道。
厉蕊嘴唇发白，看起来状态非常颓然。
厉蕊却摇了摇头，看向南熙，嗓音沙哑，“南熙，你过来。”
南熙抬腿走过来。
厉蕊把他的手和程欣然的手放在一起，笑着开口道：“祝你们永远幸福，希望你能好好对欣然。”
南熙重重点头，“夫人放心，我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
厉蕊放心的笑了笑，特别欣慰。
程欣然却说道：“妈，您别说了，像交代遗言似的，我害怕……”
“傻丫头。”
厉蕊似乎真的累了，想睡觉了，这么多年，她很久没睡个踏实觉。
听到南熙的原谅，她才彻底释怀。
“妈妈，我扶你回屋休息吧。”程欣然说道。
“嗯。”
厉蕊坐起身，还是浑身无力，身体软绵绵的，腿软站不起来……
“姐，我抱你上楼。”厉时凛走过来，俯身把她抱在怀里，抬脚上了楼梯。
他的第一感觉是，好轻啊，体重好像比绵绵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