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
凌峰脑海中猛然间飘起了一丝警惕，他想要站起来，走近一些，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那股困倦袭来得更加厉害，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睡一觉。
他困得简直像是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合过眼的普通人，太阳穴一阵阵跳动，连带着血管都在胀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立刻睡个天昏地暗。
不对啊……
凌峰竭力睁开眼睛，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尽量清醒一点。
放在平常，就算是疲累到极点，只要凌峰想，也能立刻调动劲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现在，他怎么都做不到。
困倦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将他彻底淹没，连思维都迟钝了起来，简直是一种酷刑。
对……可以调动劲力去对抗……
凌峰朦胧地想着，调动劲力去对冲那困倦。
可劲力流淌全身，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没有丝毫的作用。
他甚至感知不到外界游离的灵气了。
那种灵敏的感知像是在某个节点被硬生生截断了一样，让他的身体僵硬如一具石像。
“……你就……这里……永远……”
忽然间，前方的林天虎彻底转过身来，口中喃喃自语着，语速很快，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
但大部分的音节凌峰都听不懂。
还不是那种方言的听不懂，而是林天虎口中吐出的言语仿佛是一连串没有任何逻辑模糊的单音节。
只能隐约分辨出来几个词。
这样怪异的场景让凌峰条件反射似地站起身来。
可刚刚起身，本来就已经十分强烈的困倦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下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刺痛足够强烈，让他麻木的身体感觉到了一种鲜活。
下意识地，凌峰站稳了脚跟，向脚下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只见他脚尖前方不到半步的距离，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如果再迈出一步，就会直直地摔进悬崖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