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萧彦知道陆子卿闷声就表示要生气了,也不再逗,他笑着将人放下来,自顾坐到茶几边。
“我这点小伤其实不用上药,过几日就好了。”
陆子卿整理衣衫,从药箱里拿一瓶药油过去。
“侯爷说的轻巧,你这肩上一大片可不是小伤,不擦药的话,几日好不了。”
萧彦褪下衣裳,后肩上确实是一大片紫里泛乌的淤青,陆子卿将药油抹在手里,捂热了再揉上去。
萧彦暗里吃痛的拧了眉目,感受着陆子卿手掌的温度,轻声说:“今日训练时,不小心被倒下来的架子砸到了。”
“什么架子这么重能砸成这样?”陆子卿问完,脑海里像闪过了什么,可很快又转为正常,“除了北伐战场上,我是很少见侯爷受伤。”
“我肉体凡胎,每日舞刀弄剑受伤很正常。”萧彦说。
接下来的日子,萧彦仍是早出晚归到深夜才回府,陆子卿只要打坐时,那意识就像不受控似的,总会看到那个昏黄里忙碌的院子。
日子就那么过着,萧彦的大婚吉日定下来了,四月二十五,陆子卿四月初七便搬过去。
宅子没有侯府大,却也堪比尚书第的规制,对于陆子卿来说那是相当大的豪宅。
里面的一物一景是重翠轩的样子,说是旧宅子,倒不如说是全新的新宅。
小五小六也过来新宅子,与陈稷他们兴高采烈的张罗挂红绸。
武吉抱着红绸立在院子里,仰头看房顶上跑来跳去牵红绸的苏乘义与陈稷。
“喂,你们两个怎么跑到房顶上了?属猴儿呢,动不动就窜房顶,赶紧下来干活儿,我太矮了够不着,喂,你们听到没有啊?”
那两个小朋友还在房顶上嬉闹,打的如火如荼不肯收手。
小五小六搬了梯子过来架到门柱边,拿着红绸爬上去挂,笑道。
“还是我们来吧,他们二人怕是要打到晚上。”
萧彦他们晚上才有空,陆子卿在安排人张罗晚宴的酒菜。
因为只是租住搬迁,不是搬新宅,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送请柬请客,最多不过是相熟的几人聚在一起吃喝,足矣。
黄昏时分,池暮生抱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