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着热闹的余建才,顿时就是一惊,从椅子上“出溜”滑到地下,摔了个屁股蹲。

    “哎哟!”

    “大贵!你个臭小子,快给我住手!”

    “你还敢对我大嫂动手?怕不是反了天吧!”

    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大贵的跟前,一手拽住大贵的衣袖。

    “你给我松开!我家大嫂也是你这个混小子能动的吗?”

    大贵的手紧紧地攥着余洪氏的衣领,几乎快要将人给提起来。

    他的一只手被希月抓着,另一只手被余村长给拽住。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他,都希望他能放开洪氏。

    被揪住衣领的洪氏,对上大贵那双瞪得像铜铃似的大眼,简直快要吓破了胆。

    她嫁进余家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一个男子,这么揪住衣领不放。

    尤其是后来,他们举家住到长北镇,更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你你想干什么?”

    “松松开!你给我松开!”

    “再这样我可要喊人啦!我要喊顾娘子了啊!”

    洪氏吓得连声音都开始发颤,却还是故做镇定地保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相公!你快别这样别这样!”

    “你想想我!想想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希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抓住大贵的手指都泛着白。

    大贵的理智终于有一丝丝的回笼,松开对洪氏的钳制。

    逃出生天的洪氏急忙后退几步,离大贵这个疯子远远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你这个”

    “你给老娘等着!我不告诉顾娘子,让她狠狠教训你一顿,算你狠!”

    洪氏活到这把岁数,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和委屈。

    说句不好听的,她家相公——余建丰,都没那个胆子敢对她伸个手指头呢。

    更别说是像大贵刚才那样,揪住她的衣服领子,一副想要揍她一顿的架势。

    洪氏气得几乎七窍生烟,活了大半辈子,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

    更何况,她自认为刚才说的那番话,并没有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