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叹口气:“也是个苦命人。”

    银锭点头:“我早先也有一辆小车,来的路上也推过一辆。”

    贝贝笑道:“坨坨哥是忆苦思甜了?”

    银锭一怔,笑骂:“你小子。”

    刚刚看到推独轮车的人,心里隐隐有的一丝异样,在被贝贝打趣之后,又渐渐消散。

    待到傍晚,宋平来报,说是文晓莲来求见。

    文晓莲见面就要跪,颜如玉让绿湖扶住她。

    “你有身孕,不必多礼。”

    “多谢王妃大恩,民女在王府也能做些活计,刺绣,浆洗……”

    颜如玉笑着摆手:“刺绣随你自己兴趣,浆洗就不必了,这些有丫环婆子做。”

    “你抢了人家的活,人家没活干,岂非不妙?”

    “你若无聊,已让容姐姐给你安排几个绣娘,她们都是做衣服的,你有孕不便,让她们过来找你,你若对她们做的事感兴趣,也可以加入她们。”

    “她们虽是女子,但都有自己的绝活手艺,能自己挣钱养家。”

    文晓莲眼睛被点亮,自从离开家乡,跟着丈夫许丛山,就差隐姓埋名,她根本不敢露面,哪还敢想什么挣钱的事。

    再说,女子……也能抛头露面挣钱?

    “女子男子都是人,一样能顶半天边,大家各展其长,没什么不可以。”

    “听许丛山说,你能识文断字,家里以前也是读书人,二公子的铺子里也有抄书的,你也可以找份那样的差事。”

    颜如玉温和坚定,字字如春风,抚平文晓莲局促的心。

    颜如玉非常懂,文晓莲被大恩加身,又是救她的命,又是助许丛山脱罪,这些事对于他们夫妻来说,是天大的事,是山重的情。

    人懂感恩是好事,但被太重的恩压身,就未必了。

    许丛山定然和她念叨过,在王府该如何,王府的恩情如何。

    颜如玉不想让他们有太大压力,好好过日子,放下包袱,凭自己能力做事,比什么都好。

    文晓莲告了退,也到晚膳的时候。

    大夫人派人过来请他们一起去用晚膳。

    路过方丈的院子时,颜如玉想着,晚上和方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