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孙杵杵就来到许丛山的家,把文晓莲带去小药铺。

    许丛山感激不尽,文晓莲也连连道谢。

    “不必客气,跟我走吧。”

    孙杵杵热情地接过包袱,他还让人抬了轿子。

    “路不远,轿子安心些。”

    许丛山拱手道:“孙大夫,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孙杵杵有点不好意思:“你都说好几回了,真不用这么客气,走吧。”

    文晓莲上轿子,孙杵杵和许丛山走在轿子一侧。

    “曹军医这些日子不在,我们还有个学徒,但他话很少,平时都在屋里,基本不怎么出来。”

    “不过,院子确实不大,委屈许夫人了。”

    “孙大夫哪里话,您肯帮忙,已是大恩大德。”

    孙杵杵似无意道:“对了,听你口音不像西北人,老家是哪?看就你们夫妻俩,家里没有其它人帮衬吗?”

    许丛山脚步略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我们当初是老家遭了灾,逃难出来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适逢军营中招兵,我就投了军。”

    “家里人……都没了。”

    孙杵杵一脸痛惜:“抱歉。”

    “无妨。”

    说话间到地方,许丛山扶着文晓莲进来,目光迅速在四周一掠,前面是门面,后面是小院,孙杵杵说不是特别大,但也比许丛山住的地方要宽敞。

    空气中飘着药香味,四处收拾得干净利索。

    许丛山和文晓莲对视一眼,两人都比较满意。

    孙杵杵推开东边厢房的门:“夫人请进,这里就是你的住处。”

    文晓莲进屋瞧,布置虽然简单,但日常所用,一应俱全,桌上还有个小花瓶,花瓶中有花,看得出来,是特别安排的。

    文晓莲感激道:“多谢孙大夫,让您费心了。”

    孙杵杵退出房间,让他们夫妻说会儿话。

    他在院子里拨弄药材,看一眼西厢房,苗苗还在屋里忙活,据说这几日就要有结果了。

    这回忙的时间可够长的,看来确实是不好配。

    稍顷,许丛山从里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