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命的时候,他也会先顾自己。”

    “如果他顾你的死活,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你去泼油。”

    老李脸色煞白,嘴唇轻颤,眼中滚出两行浊泪。

    霍长鹤冷然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大错已经铸成,难道就能心安理得?”

    “若想将功补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李齐来到城东的一处小破庙,左等右等。

    他完全不知道,萧驰野带着人在暗中盯着他。

    等了约摸一刻多钟,一道人影走来。

    此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斗篷,遮住头脸。

    看到人来,萧驰野一阵激动,暗自庆幸,幸亏如霍长鹤所说,没有急着把李齐拿下,现在,大鱼上钩了。

    李齐见到来人,点头哈腰带着笑:“您来了。”

    “事情已经办妥了,衙门起火,您瞧见了吧?是我让我大伯泼的油。”

    黑斗篷沉声问道:“为何不是你自己干?多一个人多一份风险。”

    李齐赶紧说:“我大伯在衙门里当差,他办事容易惹人怀疑,我进不去衙门,要是去了,肯定会被人记住。”

    “至于风险,”他奸诈一笑,“您放心,我已经把这份风险料理了。”

    “哦?你怎么料理的?”

    “给他在酒里下了点东西,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还真是够狠,他不是你亲大伯吗?”

    “是,不过,无所谓,您不是说过,不狠干不了大事,我还想跟着您干大事。”

    “孺子可教,”黑斗篷点点头。

    “你让你大伯泼的油,你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李齐一愣:“这……不知,您不是说,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让我多问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