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客房里。
楚荷在走廊深吸几口气,等眼底的红痕褪去才推门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乔初月旁边还放着两个行李箱。
箱盖大敞着,里面的衣服吊牌都没拆,猜也知道是司高韵买的。
只是乔初月身上穿着的是这些名牌衣服里,最朴素简单的。
乔初月蜷在飘窗边的懒人沙发上,膝头盖着针织毯。
手里的毛线针正有节奏地翻动,浅粉色的毛线在指间绕出柔软的弧度。
“小荷姐,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抬头时,眼睛亮亮的。一欠身毛线球骨碌碌滚到楚荷脚边,“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 就是在说去哪里养胎比较好。”
楚荷弯腰捡起毛线球,触到球体上还带着乔初月的体温。
心里涌起苦涩。
她将毛线球递回去,目光落在对方的小腹上,那里还不明显,却像颗埋在雪地里的种子,藏着鲜活的希望。
乔初月忽然放下毛线针,唇角扬起清浅的笑:“小荷姐,我和阿韵的关系,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楚荷回她,“嗯,你说过的,在一起彼此快乐就好。”
乔初月歪头看着窗外的雨,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影,“不是情侣,也不是爱人。说起来可笑,最开始不过是场各取所需。”
见楚荷疑惑的目光,乔初月笑笑。
“那段时间我吃着抗抑郁的药,总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她忽然轻笑,“有天我跟他说‘我想睡你’,本以为会被拒绝,结果他竟然跟我说‘好,但你得先活着’。他还说,有需求很正常,让我不用觉得羞耻。”
“后来,我们每一次做,我都觉得像是一次新生,那种快乐和满足感让我觉得活着很好。而且我能感觉到他也挺快乐的,所以我只能不停暗示自己,他只是在帮我治疗,没别的。”
楚荷怔住,对于她们这样的关系就挺意外的。
“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对他动心,他那么优秀,将来要娶的女人,一定也是十分优秀的。后来知道他真的是豪门少爷,我对他的心思就彻底死了。” 乔初月将织了一半的婴儿袜叠好,面上尽是释然。
“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