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死不肯离婚,还当着老头的面亲自把离婚协议撕碎,这才是把老头气得半死的原因。
如今老头住院,有一半责任在他身上。
宁云汐不多问。
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她跟贺老的接触少之又少,贺老病成什么样,她都不会有半点关心。
于是乎。
第二天,宁云汐就请假飞去了京市。
贺南西的专机接她一块儿过去。
到了医院,在病房大门口,宁云汐特别解释:“我不说话,你和你爸自己沟通了。”
“好。”
宁云汐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贺南西哭笑不得,率先往里走。
病房里,测试病人身体的仪器滴答作响。
贺老醒着的,听见声音,懒懒地瞪了门口的男人,烦闷地撇开头,故意不想看见他。
贺南西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牵起宁云汐的手进病房。
老头独自闷闷不乐,但老头余光还是瞄到了他们,尤其是看见贺南西牵着宁云汐的手后,那怒气更是直线飙升,气得老头直翻白眼。
宁云汐感受到老头嫌弃的余光,不太舒服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贺南西用力握住。
贺南西的动作仿佛在告诉她,别躲。
“病情稳住了吗?”贺南西问。
这个问题惹得老头的白眼翻得更大了。
贺老越发嫌弃地白了眼贺南西。
这道大白眼简直是要把她给瞪穿去。
“托你的福我又住院了。”
“今天我来不为别的事,带了个人来看你。”
贺老以为他说的是宁云汐,眼眸抬都没抬一下,语气极其僵硬。
“我看见了,谢谢,不用特地介绍。”
“不是汐汐。”
贺南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光头的、看上去年纪大约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畏畏缩缩地进了病房。
原本板着脸的贺老,在看见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后,眼眸微瞪,刚刚只是气鼓鼓,此时直接就崩溃大吼:“你带他来干什么?赶紧把他弄走!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