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离开,王绪这才敢转身回府去。
王桂适才不过是强打精神而已,皇帝的使臣一走,老东西强撑的那刻起瞬间卸了。
王从跟父亲身边的贴身小厮小心翼翼搀扶着王桂回到卧房躺好。
缓过这口气儿来王桂才轻声吩咐次子:“既然康群的家眷已不知所踪了,那就送康群上路,不必太着急,要寻好下手的时机。”
王从小心翼翼道:“父亲觉得大理寺不会判康群死罪吗?刺杀丞相,可不是一般的罪过啊?就算不判康群死罪,至少也是流放,何不让那王八羔子多遭一阵子的罪?”
王桂深深看了仍旧不够稳重的次子一眼,这才语气幽幽道:“若康群无故死在了大理寺监狱里,身为大理寺卿的薛仁杰安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虽然薛仁杰不是太子的人,然而他不肯投靠老夫,你长兄遇刺他始终没抓到真凶,是真凶泥牛入海了呢还是姓薛的不肯尽职尽责还真就不好说。”
王从这才明白父亲的意思:“若孩儿没记错的话大理寺少卿卢璇是父亲当年担任礼部尚书时定下的榜眼。”
张民回到宫里赶忙到御书房面见皇帝。
“王丞相病体如何?”皇帝握着朱笔,一字一顿的问。
张民赶忙恭敬奏对:“回陛下,臣虽不是医者,然臣却能看出丞相大人如樯橹之末。”
这就是皇帝想要的答案,御书房内短暂安静后才传来皇帝淡淡语声:“唤你师父进来伺候。”
张民的师父正是御前一等内侍张建。
与此同时,太子正在听秦风最新奏报。
秦风把才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同太子汇报:“殿下放心,康群的家眷已经被妥善安排好了。大理寺监狱那边也已经安排妥帖了。陛下派去探病的是张民公公,王丞相亲自招呼了张公公。”
接着秦风把两份脉案奉到太子面前的书案上:“殿下,这是两份王丞相昨夜和今晨的脉案。”
宋嘉佑面上抚过一抹淡淡轻笑:“下去吧,切记要盯紧相府和大理寺监狱。”
“属下遵命。”
就在满汴京城都在津津乐道热议王丞相在送老妻出殡途中险些被刺杀的这件大事时,云游四方的梅老大夫来到了汴京城。
梅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