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正在忙着招呼。
她转身重新进了厢房里，看到依云上城正坐在桌旁，面前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就等着她。
“为何与掌柜在外面说话？”他问，手朝着牡孤白招了招，“过来用膳。”
牡孤白坐在他的对面，执起筷子，看他，“那个男人很无赖，竟然赊下一大笔账就跑了，掌柜很生气。”
“我就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点头表示自己的认为是正确的。
“你也赊了很多账。”她微笑，夹菜吃。
依云上城脸色微怔，正色说道，“我银子都在娘子手中，赊账并非我本意！”
“你可以直接跟无赖划上等号了。”牡孤白轻声笑，“不说了，吃菜，然后早些休息，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就出发。”
“务必在天黑之前攀上雪山之巅。”牡孤白神色坚定。
依云上城点头。
晚膳之后，牡孤白在内室，而依云上城在外室，两人隔着一道屏风和珠帘。
依云上城坐在外室的美人榻上，眼神倒是一直盯着内室那边。
她可睡了？
若是没睡，她此时在干什么？
若是睡了，她梦中可有梦见什么？
他微叹一口气，想起白天时候，那崔大夫给他检查身体的那时候。
崔大夫说，他已经是死人。
依云上城下了美人榻，然后站在铜镜面前，他张开双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他的容颜，可老了？他的机体，可有退化？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可松弛了？
孟婆给他二十年，那这二十年，他可会衰老？
死就应该不会的，顶多就是痛而已。
他低眸，将自己的手放下来。
站在屏风处看着依云上城的牡孤白有些纳闷，今日依云上城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怪怪的？
原本想和他商议上雪山的事情，但现在看来，还是暂且作罢。
依云上城站在铜镜前约莫有茶盏时间，他转身朝着内室的方向走去。
牡孤白看着惊了惊，向后退了几步，赶紧三两下上了床榻，和衣盖上锦被，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