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好的她,最后却变得郁郁寡欢、了无生趣。
霍敬亭挺拔的身姿一颤,仿佛被针扎到软肋一般:“夫人,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吗?”想起他们最初的,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眼前的卢宴珠分明与青萤县时和他朝朝暮暮的卢宴珠太像了。
霍敬亭像是看着一段绮丽又回不去的美梦,他的手轻拂在卢宴珠的脸侧:“不然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我真的不是失忆,也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因为我是我啊,所以我从父母兄长还有你的口中拼凑出了二十八岁的我。霍敬亭,有一件事情我要澄清一下,是我不喜欢你,而大宴珠爱过你,我并没有说错。”
霍敬亭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般,他猛然提高声音:“我不会同意的,本朝没有诰命夫人和离的先例!还有霍昀希,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他姓霍,你带不走他!我们不能分开,我还没有实现承诺,把那些曾经嘲讽过你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他穷途末路般抛出他所有的筹码,露出他最张牙舞爪的一面,来抵御爱这一个字对他巨大的影响!
他想不在意,可卢宴珠喜欢他这个可能性就值得他刀尖舔蜜,小心隐藏自己的本性,更遑论她竟然说卢宴珠爱他。
霍敬亭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他要做的就是无视卢宴珠的话,十二年的夫妻哪是那么容易分开的,他还有很多筹码,卢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他能留下她的,他肯定能留下卢宴珠!
但挣扎良久后,他还是无法抗拒地踩了下去,仿佛无知无觉露出自己的弱点。
“你胡说,她才不爱我,她爱的是裴子顾。”霍敬亭虚张声势的说道。
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她分明是厌恶他。
卢宴珠怎么可能会爱他啊?
然后霍敬亭像是被糖铸的小刀刺进心口一样,分不清是甜蜜还是痛楚的等来了卢宴珠的否认。
“不是,至少你们成婚后不是,”卢宴珠否认了霍敬亭的话,她说,“那时她爱的人是你,所以她才不能接受你的隐瞒欺骗。
她不会在意痛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除非是极为重要的人,否则一旦让她伤心的人,她很快就会把他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