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相遇的。
或生或死。
沈夫人心中骇然,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聿淙起身,叮嘱她好好养病后便开门离去。
童妈返回病房时,沈夫人正在掉眼泪。
她默默递过去手帕,劝她,“夫人,别难过了,你还生着病呢。”
可沈夫人怎么能不难过?
现在的沈家,哪还有点家的样子。
沈聿淙几年没回融城,短暂停留一晚,他没回沈家,也没去酒店,而是去了银河湾。
这里还和三年前一样,一切照旧。
粉色的兔子拖鞋还放在玄关,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赤着脚走在有些蒙尘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卧室。
他逐一确认过和她有关的东西后,这才躺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姜至的身影。
是那些曾经在一起的回忆,支撑着他熬过一天又一天,撑过一晚又一晚。
最难熬的时候,他需要药物助眠。
但这几年最开心的,莫过于梦中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和姜至有过共同回忆的银河湾,沈聿淙难得不用吃药也能入睡。
梦里也见到了相见的人。
她瘦了,头发也剪短了。
穿着驼色的毛毛大衣,正蹲在雪地里堆雪人。
沈聿淙拿了围巾走过去,和从前一样无奈又温和的叮嘱她,“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把围巾系上。”
姜至仰着小脑袋,任由沈聿淙一圈一圈的把围巾围在她脖子上。
“哥哥你快把我勒死了。”她噘嘴抗议。
沈聿淙以为自己系得紧了,低头认真给她松围巾。
姜至便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
随后撒欢的跑来,一边跑一边笑沈聿淙,“哥哥,你又被我骗了!”
“慢点跑,小心摔跤。”沈聿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话都还没说完,姜至脚下一滑,直接摔趴在雪地里。
沈聿淙赶紧过去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摔疼了没?”
姜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