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便将香烟揣回了裤兜，一时无话，缕缕白烟从烟头升起，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开。
“祁老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裴宿开口打破了沉默。
祁淮书低头看着自己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的香烟，他轻轻摩拭了一下食指的侧边，那里覆着一层淡淡的茧。
“十八岁吧。”
裴宿听后顿了一下，随后轻声道：“我记得以前你很讨厌烟味。”
祁淮书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看他不学无术，但他却不会真的像小混混那样抽烟，因为他一闻到烟味就难受。
记得他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刚抽了一口便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甚至还有点想干呕。
这么奇怪的味道，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喜欢？
他不理解，可是直到他坚持一口又一口抽完后，他突然就理解了。
当苦涩的烟草味顺着鼻腔进入了肺部，那一瞬间带来的晕眩感可以让人暂时性地放空大脑，短暂地逃避一下现实。
十七岁的祁淮书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八岁的祁淮书竟然会走上他以前最讨厌的道路，甚至过上曾经的他都难以想象到的生活。
“人总会变的。”
祁淮书平淡地说着，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裴宿说。
祁淮书刚抬手想要将烟放在嘴边，裴宿便伸手将他夹着香烟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
裴宿就着祁淮书的手吸了一口烟，很快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裴宿咳得眼尾都微微有些泛红。
祁淮书愣了一下，随后竟笑了起来。
那是和平时在镜头前营业式的笑容不同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裴宿看着祁淮书上扬的凤眼里洋溢着的神采，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祁淮书看着裴宿那双盛满了笑意的桃花眼里，倒映着手里正夹着香烟的自己，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他的嘴角逐渐变得平缓，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明明不会抽烟为什么还要抽？”祁淮书将香烟掐灭，漠然地问道。
裴宿收敛了神色，认真地看着祁淮书道：“我想知道你这些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