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跟着甜蜜了起来。
江仲景垂眸注视着沈洛弯弯的唇角,若有所思。他记得几年前,怀瑾长公主和当时的内阁首辅张廷大婚时,整个帝京都为之轰动。老侯爷受邀去长公主府参加先太后赏赐的宴席,却不肯带上她,那天她愣是冒着被他打手板的风险,逃了课,就为了去街上看一眼长公主凤冠霞帔的样子。后来还是林蔚担心她被骂,抓了她回去上课的。
那时候江仲景就觉得,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应当是很羡慕这样美好的感情的。
沈洛靠在江仲景的肩头,一会想着大哥成婚该送什么礼物好,一会想着他们要是有了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思绪越飘越远,忽然察觉到身旁的人格外安静,想他是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的,便说:“孙嬷嬷和我说,二叔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你很早就发现了吗?”
江仲景说:“不过就是官场上很常见的买官受贿。你二叔利欲熏心,上个月贿赂淮阴侯整整五千两纹银,买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前些天又收了下属的贿银给人办事,今早我刚上呈了文书,下午人已被扣押在大理寺了。我正等你回来,要和你说这事呢。”沈洛说:“这罪行属实不算小了,更别说,对方还是淮阴侯。那你可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二叔?”
“陛下还不至于亲自处理这事,按国朝律法来处置的话,起码要在牢里关上个十年吧。”
沈洛听到他的回答,倒没有心生怜悯,毕竟当初父亲走后,二房的人是如何对她们三姐妹的,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她只是想起了无用的二婶婶和堂妹堂兄,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忽然倒塌了,侯府现在一定乱成一团了吧。
真是世事无常。
江仲景抚了抚她披散在背后的发,说:“你可别心软。”按照他的预料,应该马上就有人会上门来找她了。
沈洛纳罕,她心软做什么?二叔既做错了事,理应受罚,这也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插的了手的。她忽然生出一个想法,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问道:“那我若是心软了,要你放了他,你会如何?”
江仲景顿了顿,温和道:“那我就该怀疑,你是不是被淮阴侯欺凌上瘾了,或是生出了别的不该有的想法。”
淮阴侯?沈洛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