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蹩脚的借口!”虞美人噗嗤一笑,看着慌不择路的凌牧云,忍不住存了捉弄之心:“公子,听曲否?”
“西洲曲!会么?”凌牧云停住脚步,故作平淡的说道。“想听?”
凌牧云点了点头。
“晚间!忆石轩!”
凌牧云又点了点头,始终没有回头。
直到拐个弯,到了小巷,才欢欣雀跃的打起节拍:“西洲曲啊西洲曲,西洲曲啊西洲曲,西洲曲!”
“粥确实有些稀了!”
“原来大户人家的快乐,也是如此。”
……
夜,终于来了,太阳在凌牧云骂骂咧咧下,沉入沙海。
凌牧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大袖翩翩的白衫,领口、袖口、裙边浅蓝色刺花点缀,腰襕下纤梢垂地,漆纱笼冠,故意留出一缕长发,自然垂于额头。手中折扇“刷”的一声,如孔雀开屏,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听曲!”一路分花拂柳,很快到了忆石轩。
勾栏歇业。
凌牧云闪身跃至屋顶,映入眼帘的,是匆匆迁移后的狼藉满地。
虞美人也走了。
凌牧云显得有些失落,坐在正脊上,将折扇扔到院子里。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起先,他只是小声哼唱,渐渐的,放开嗓音,最后几近嚎叫。
那夜,半个定北城都听了凌公子的西洲曲。
“不敢恭维!”“救命恩人怎么了?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唱得确实难听!”
“没在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