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摊贩不满地嘀咕几句。
“报!急报!!”马上的人几乎是滚落下马,不等站稳,嘶哑的声音已然传出——
“临州堤坝于昨夜三更决堤,临州水患,洪水封城!”
层层通报,从宫门直入紫晟殿。
崇晟帝正在享用琦贵妃送来的甜羹,听到奏报,手中汤匙顿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陛下!”苏德运将头深深跪伏下去,字字颤抖,却无比清晰:“临州堤坝塌了!临州洪水封城……”
警言,成真了!
短短数个时辰,临州水患,洪水封城的消息便传遍整个京城。
诏狱中,崔嵇文又瘦了一圈,他现在已经不想问狱卒外头的情况了,这么长时间过去,连他都有些怀疑临州水患会不会成真。
即便那些数据是真的……
但,万一呢?万一那不禁用的堤坝偏偏就抗住了呢!
他翻了个身,别说,住了十几日,每日不用上朝,不用洗漱,臭是臭了点,但还真有些习惯了。
“崔尚书!崔尚书!”狱卒的声音从外传来。
崔嵇文坐起身,唉:“陛下终于打算要撸了我?”
“不!不是的!”狱卒神情激动又带着隐忧看他:“是临州!崔尚书!临州的堤坝,塌了!”
塌了?真塌了?
崔嵇文闻言呆愣半晌,忽然眼白一翻,整个人直接软倒在地上。
“水厄南乡!原来这南乡说的居然是临州?”街头巷尾,摊贩们聚在一处。
一个大娘叹气:“唉,我早就说了,人家八方神算子灵验的很!可惜啊可惜,上头不信……这要是信了,得少死多少人哟?”
“丰康街那家被官兵围着的,就是前段时间因为谏言被关进去的崔尚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