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他的双眼原本还算清明，但此刻却渐渐变得有些涣散无神，就好像那迷蒙的烟雾已经钻进了他的眼眸深处。
只见卢凯深深吸了一口指尖夹着的香烟，伴随着烟雾慢慢地从口中吐出，那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越发模糊不清。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景泽，我想去国外呆一段时间。”
听到这句话，正准备伸手去拿烟盒的我，动作突然僵住，悬在半空中的手就这样停滞了好几秒。
直到那股突如其来的惊讶稍稍平复下来，我才如梦初醒般地拿起烟盒，并从中抽出一根香烟，用同样有些颤抖的手指将其点燃。
“为什么？”我一边用力吸了口手中刚刚燃起的香烟，一边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卢凯，满脸都是不解和疑惑。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读大学时的情景——那时，卢凯的父亲曾经强烈要求他出国留学，然而，性格倔强的卢凯却坚决予以回绝，甚至不惜与家人大吵大闹，摆出一副死也不肯去的架势。
可如今，他竟然会如此主动地向我提及出国之事，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以我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因为想要逃避某些事情，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疑问愈发浓重，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这般巨大的转变。
“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啊！最近这段时间，我的身边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卢凯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目光呆滞地紧盯着手中那支正在缓缓燃烧的香烟，仿佛那跳跃的火苗能够带走他所有的烦恼与忧愁一般。
此时的他，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超乎寻常的冷静神情，是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清楚，无论我再怎么追问下去，也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沉默片刻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寂静：“好吧，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动身出发呢？”
说着，我随手将手中早已燃尽的烟蒂狠狠地按灭在了面前那个已经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眼睛却始终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