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吗？”
“……去了。”
“那你说说看，我当时是以什么身份参加的生日宴会？”
段颜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似的：
“游晏的女朋友。”
张子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姜时愿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
“之前在美容院发生过什么？”
段颜的呼吸一窒，手机对面彻底没了声音。
姜时愿：“嗯？”
段颜还是没说话。
姜时愿没了耐心，一字一顿道：
“说话。”
段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看你穿得简单，想赶你出去，还说我是游晏的未婚妻，被游夫人听见之后，我和母亲被训了一通，游夫人说你才是她儿子的未婚妻，让我和母亲给你道歉。”
“可是！”张子琪的音量没能控制住，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她忍了忍，小声道：
“可是你和我说的是，姜时愿是邹辰谦的女朋友！”
段颜又不说话了。
姜时愿慢条斯理地追问：
“是啊，你为什么要骗你最好的闺蜜呢？她那么信任你，你却辜负了这份难得的信任。”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段颜的痛处，她突然爆发了：
“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明明我们家世差不多，凭什么她就可以被父母无条件地娇养着、保护着！”
“她每次得到好东西都会向我炫耀，还总向我炫耀她父母有多么疼爱她。”
“她只是洗个碗都能得到父母的夸赞，哪怕做错事了也不会受到责骂，说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第二天就有一颗星星冠上了她的名字。”
“可我呢？我在父亲眼里就只是一个联姻的工具而已，就连母亲都更偏向弟弟，我不信她看不出来我的境遇，可她不仅总是给我弟弟送礼物，还天天和我炫耀她有多幸福！”
“反正她有父母护着，就算惹到了你，想必也不会落得我这样的境地，我不过是和她开了个玩笑而已，她就算信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下意识重复道：“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