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忽然松开了齿关。
墨锦棠凝视着她敢怒不敢言,隐忍克制的小脸,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她怕他。
尽管以前也怕。
但现在这种怕,更多的是虚以为蛇的周旋。
“为什么不咬了?”
“不敢。”
“为什么?”
“怕你威胁我。”
轻描淡写的五个字,连敷衍都不屑,简单直白,直抒胸臆。
墨锦棠心头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窒息,沉闷,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俯身就想去吻她。
蔷薇迅速的别开了脸,声音有点哑,“如果想我救苏宛宁,就别碰我。”
“……”
墨锦棠慢慢松开了手。
她轻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蔷薇冷笑着挪到了靠窗的位置,将视线看向窗外,拒绝跟他任何交流。
他抬起手,盯着手腕处鲜明的齿痕,不深不浅,既不深刻,也不激烈。
她所有的反应都在他预料中,但,又好像跟他想的背道而驰。
不然,为什么婚礼被放鸽子,被人笑话的是她……
难受的却是他。
……
医院。
蔷薇被他强行握着手,一路带到了输血的地方。
苏宛宁躺在床上,手腕处层层叠叠包裹着纱布,面如死灰,如果不是心电监测图上的曲线,看起来真像是死了一样。
蔷薇被男人抱起来放在另外一张病床上,护士拿着输血袋过来,给她手臂消毒,针管刺进肌肤,血液立即被抽进了血袋里,红得令人心惊。
她别开视线不敢看,转头却对上了男人复杂晦暗的眸色,清冷的眼眸里似有不明显的挣扎。
蔷薇冷笑起来,“墨总,你这是在心疼我,还是心疼她?”
墨锦棠将神思抽离,侧目对护士说,“我太太腿受伤了,你检查一下。”
“好的,墨总。”
护士掀开她的长裙,斑驳的伤痕露了出来。
其实就是擦伤,但是她实在是太白了,所以即便是轻伤,观感上也显得触目惊心。
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