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袖子不断的摇晃。
圣人的意思被她拽的凌乱不堪，而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的搭在肩膀上，发髻也散了一半，头上的珠钗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她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会披头散发的，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柔美，反倒像是乡间的泼妇。
圣人看的头疼，眼睛里面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柔情，反倒是多了一丝不耐烦。
大手一挥，就直接把人甩在了地上。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这么多年你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跟我闹过多少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这么一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我对三皇子好，那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只有把人捧得更高，这样摔下来才更惨。”
“只要他碌碌无为，那日后他还不是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圣人也是气极，声音里面都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淑妃被甩在地上，面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她压根听不清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缓缓的抬起手来，看着自己被大理石地板磨破的手掌，下一瞬间，眼泪就直接不要钱一样的流下来。
这一回不同于刚才的崩溃，她整个人都安静的过分，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沉默的掉眼泪。
圣人对她到底还是有情的。
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上前，伸手就想把人扶起来。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淑妃，就被她一把挥开。
淑妃对着他又哭又笑，一字一句满是控诉。
“圣人，我自从十四岁跟了你，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五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打我。”
她笑得凄惨，嘴角的那一抹弧度，伴着脸上的眼泪无端让人心疼。
圣人也被她说的多了几分愧疚。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了回来，试图跟她讲道理。
“柔儿，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今天当真是太不冷静了，牧雨也是我的孩子，是我跟你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给了他所有我能给的东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