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了。
她执起一枚黑玉棋子,在指尖转了转,“那倒不至于,谢氏的风波才过去不久,现下她可不会傻到将把柄送上来。”
正说话间,冬瓜端着红漆茶盘进来,她将茶盏轻放在案几上,眼睛亮晶晶的:“娘娘,夏儿将春儿叫了过去,两人在陪于嬷嬷说话呢,奴婢要不要去偷听?”
说着还做了个附耳偷听的手势。
蕊珠笑成一团,指着冬瓜道:“能把听墙角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也就咱们冬瓜了。你放心,方才我已让明月去瞧了,保管一字不落。”
纯妃没了下棋的心思,孟姝就让绿柳将棋盘撤了。
“庆昭仪倒是好算计,明知咱们这位皇上喜欢梅花可她也总不能是盼着皇上从你这见到这支簪子,就能将她召回宫吧?那何不直接让于嬷嬷呈给皇上。”
梅姑姑小心地看了眼孟姝,插话:“依奴婢看皇上若真在娘娘头上看到这支簪子,只怕难免会将娘娘与那位作比。
活人纵有千般好,怕是也终究难敌故人在皇上心中占据的分量”
“庆昭仪大抵是这般盘算的。可她既算错了我的喜好,也不该让心底念着旧主子的于嬷嬷来送。”
孟姝附和完梅姑姑的话,就不再往心里去,随口吩咐绿柳:“将它收到库房罢,左右也不会用,也就不劳简太医查验了。”
绿柳轻声应下,捧着锦盒出了书房。
纯妃建议道:“周夫人的身世虽然等闲不会被人查到,但于嬷嬷突然提及必有蹊跷。不如我修书回府,让郑山和周娘子暗中细查一番为好?”
“婉儿不说,我也正有此意,舅娘祖籍江宁,她母亲虽在京城待过一段时日,但应当不是于嬷嬷所说的那人”
孟姝自然不会跟纯妃客气,略微分析了一遍,就与纯妃一道写了封书信。
她依着心中所想,另给绣云也写了封信。
按日子推算,绣云此时应该在往扬州去的官船上。(注:周柏任江淮转运使,实际上便是江淮道漕运使,驻地base在扬州)
到了后半晌。
夏儿过来回禀,方才她旁敲侧击,但似乎涉及心中隐秘,于嬷嬷始终都不愿开口。
孟姝倒也没期望着这般快便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