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然为何她会看见他瞳仁里有自己清晰的面容呢。
医院的空调长期都开得很猛,长廊里头顶的白照灯更衬得易洵之面容愈发冰冷。
言淑慧收到易洵之的讯息后,与沈蔷一同来到医院探视。
沈蔷也是一早闻到风声赶到言家,她稍稍落后于言淑慧,提前开了录音笔放进西装口袋里跟了上去。
周婉凝此刻在病房内熟睡,二人来时还看见医生抓着她喂药,人开始有些痴言痴语不久后便睡了,外头的易洵之像是不痛不痒的看着,看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常年得不到爱的孩子,就像一种动物,一种不管养育的人如何倾尽心力爱护也无法得到回馈的动物。
蛇。
沈蔷在易洵之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动容的情绪,不管身侧的言淑慧如何温声安慰都得不到他一句回应。
但言淑慧是名门淑女,长期接受的教养足以让她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只见她挽着易洵之的手问道:“安安怎么不在?”
提到安安,易洵之有了一瞬的愣神,随后他把手从言淑慧的臂弯抽出,只说了几个字,提她做什么。
沈蔷在言淑慧的眼里看到莫名的笑意,以及易洵之那莫名的怔愣。
她忽然意识到,言家小姐与易家公子也不似外界传闻那般如此要好。
至少在她看来,一位足够虚伪,一位足够冷漠,天作之合。
周易两家风波过后几天,这个跨年过得不甚如意。
周婉凝入院,易洵之也是家中医院两点一线,并没有其他噱头。
只是还是有媒体拍到他前往过言家,言家小女还从他车上下来,易洵之还贴心的把人送到后才转身走离。
对此,舒岁安也见怪不怪,临近期末,她也返校了。
虽然已经艺考完毕,但接下来还要进行文化课的恶补。
1月的天气下起雨有些凉,舒岁安缩着脖子,大半张脸陷进围巾里头。
画室里,同班的同学早已收拾好画具,但舒岁安到时,却发现她的画具被损毁。
画架被折断在角落,画板的下场亦是如此。
幸好,舒岁安的画箱被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毕竟上头雕刻着周应淮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