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司礼监。

    郑氏在竹纸上输给许闲非常不甘心,所以他们想在宝钞用纸之上为郑氏挽回一线生机。

    郑博和郑涛父子正直奔司礼监而来。

    郑氏生死存亡,郑博哪里还有处理政务的心情,所以今日跟随郑涛前来司礼监准备跟许闲斗法。

    “涛儿。”

    郑博转头看向郑涛,脸上满是阴沉,“造纸坊竟真未能破解许闲研究出来的竹纸?”

    原本他还以为,郑氏凭借数百年造纸底蕴,可以轻易破解许闲研究出来的竹纸。

    但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么天真。

    这对于郑氏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是啊。”

    郑涛面容憔悴,叹息道:“许闲造出来的竹纸,添加了其他东西,所以才令竹纸平滑度非常高,且韧性十足,润墨性极好,但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并未研究出来。”

    这三日,郑涛一直蹲守在造纸坊内,茶不思饭不想。

    但许闲造出来的竹纸原料,他们都未能破解。

    “该死的许闲!”

    郑博咬牙切齿,面露阴沉,“我们的竹纸单单是发酵竹子,都需要百日时间,他许闲凭什么能在这么多的时间内,发酵、捣浆、抄纸和干燥所有流程!?”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许闲究竟哪里来的如此先进的造纸工艺,对郑氏造纸术进行了碾压。

    郑涛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不知道,但许闲的造纸术在我们之上是真的。”

    “无妨。”

    郑博努力平复着心情,“我们只要能守住宝钞用纸,那就能为我们争取到喘息时间,朝廷最近不但要更换宝钞,还要加大宝钞的投入,而且还要印制面值更低的宝钞,这于我们而言是好机会。”

    郑涛点点头,“孩儿明白。”

    事到如今,郑博和郑涛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因为许闲表现出来的手段与强势,已经令他们感觉畏惧。

    当郑博和郑涛来到司礼监前厅的时候。

    许闲早已等候多时。

    许闲一脸的云淡风轻。

    郑博和郑涛两人,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