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某一天,经过数年时光的洗礼,这片土地会再次沉入海底,重新变回那个曾经繁荣一时的渔场,这种可能性谁又能说得准呢?
即便到了如今,当村里那些历经岁月沧桑的老人们谈论起村庄名字的起源时,仍然不禁心生感慨:世间之事变幻莫测,真可谓是沧海桑田呐!遥想上个世纪 70 年代,当时掀起了一股挖掘草木灰的热潮。于是乎,打渔场村子东边那一大片纯天然的芦苇荡便迎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他们或肩挑重担,或奋力推车,亦或是驱赶着毛驴驮运,就这样将那一捆捆芦苇运往各地。自此以后,那广袤无垠的芦苇荡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眼山泉水依旧昼夜不停地流淌着,默默地滋养着村民们的日常生活。而且,这股清泉一路向西奔腾而去,最终汇聚成为今日石场乡一带袁公河的一条至关重要支流在我的眼中,打渔场是美的;在外人看来,打渔场是陌生的、偏僻的。一条水泥路溯着溪流而上,从哪里进,还得从哪里出,多少给人以许多的不便。从前河上没有桥,人民公社时期,一队建筑工人带着工具来到了打渔场,在村西的溪口上,开始兴建一座小石桥。石材要就地而取,可附近只是一些烂石,不能用来建桥。最后施工方发现了伫立在我村东山的那组“老人石和青年石”了。这组石头是打渔场的地标,更像是一面旗帜飘扬在东山上。老人石质地较硬,适合做桥。于是,一阵炮响之后,老人石轰地倒下了,只留下了那个青年石孤零零地面向东方,痴心守护着这个小山村。如今,用老人石做的石桥还在,来来往往的人每天都要经过这座石桥。石桥就像村里的老人们一样,默默地背负着日月轮回,背负着对子孙的寄托和希望。面对着溪水的喧哗,石桥只是无语相对,静静地横卧在村西小河的上方,任凭岁月压弯了腰。石桥闭关锁钥,扼守村口,向东连着打渔场;向南攀过风门口子,就是着名红色风景区——李崮寨了;向北而望,能瞥见上芦沟北山那高耸的石脑子,石脑子再往北就是太极圣地大青山了。
石桥老了!生活在村里的父辈们也都渐渐老了,并且大部分都已逝去,而我们年轻一代也终将老去。如今,那些健在的老人们是打渔场的宝贝,是他们在静静地守望呵护着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小山村的所有后生们,早已顺着溪水的方向踏过石桥,像鱼儿一样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