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有些欲言又止，毕竟，他自己也被傅长恒给感动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像傅长恒那样，一心一意只为一人，甚至为了沈芊岚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沈芊岚注意到他的神色，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你告诉我，长恒怎么了？”
她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难受都消失了，身体仿佛被灌入一股新生的内力，她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好。
而这个世界，除了傅长恒，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她。
她就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是傅长恒救了她。
顾珏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告诉我，他怎么了？”沈芊岚愈发疯狂，无力地揪住他的手臂质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顾珏知道自己说不了谎，抿紧了嘴唇，深吸一口气：
“他把自己的命给了你。”
“什么？”
沈芊岚瞪大瞳孔，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那一刻，她心中只有痛苦。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大声喊道，呼吸变得急促。
顾珏皱着眉，双手抱住她的两臂：“傅长恒，他为了你能活着，付出了他自己的性命，就是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
为了她能活着……
竟然付出自己的性命。
沈芊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脑子里全是过去那些回忆。
过去的回忆越是甜蜜，她就是越是痛苦，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心，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跟着顾珏行军打仗的时候，顾珏总是消耗她，牺牲她的命。
而傅长恒却为了她能够豁出去一切。
有人将她当做是利用工具，消耗她所有的性命，而有人却愿意将她当做永远的妻，甚至连自己最为宝贵的性命都可以给她。
他爱她胜过一切。
耳畔又响起了顾珏的声音，缓缓的，似萦绕在心底的魔咒。
“芊芊，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够了！”
话音刚落，沈芊岚就狠狠地推开他的触碰，眼中全是厌恶：“我只要长恒，我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