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拜访,伙计干脆说掌柜的去东湖采购新茶去了。
江楠心里真的憋屈到了极点。
一个行会会长,竟然比市易司官员架子还要大得多。
“小二哥,帮帮忙。
我这铺子眼看着这几天就要完工,就差金会长签署个入会凭证。
生意不等人,等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
小二哥一看就是讲义气的人,还请通融通融。”
江楠说着话,一把握住店小二的手,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店小二刚要发怒,马上又眉开眼笑起来。
“江公子,谁说不是呢。
都是生意的,尤其是小本生意,那都是挣得辛苦钱。
这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
我刚才想了想,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们掌柜的好像说是过两天再走。
他平时里白天都会在楼上公房查账,晚上通常都会到胭脂阁消遣。
哎呀,这鬼天气可真热。
江公子,不妨到对面酒馆歇息上半天,不着急走的话,也顺便看看咱家这进进出出的,生意可好了。”
“好嘞,小二哥您忙着。
我去对面酒馆歇一歇。”
江楠会意,拱手告别店小二,独自坐到对面小酒馆,点了一壶果酒,一碟果子。
果酒不醉人,喝多了也没事。
江楠的目光始终没离开一壶春茶庄的大门。
好在他事先打探过,金会长是个扛着大肚子个头不高的秃子,光亮亮的卤蛋一样的大脑袋很好辨认。
他今天要死磕这个该死的金秃子。
一壶春茶庄,店小二悄悄的把一角小银藏进内兜,得有一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算少。
二楼,甲字号包间里,同州城茶饮行会会长金万山正在和赵唯仁对饮喝茶。
“金会长,葛记饮子坊的事,你可得上点心。
夏家那个废物赘婿恐怕已经找过你了吧。”
赵唯仁端起酒杯,问金万山。
“听下人说,来过两次,连个礼物都不孝敬,不懂规矩的穷小子。
还请赵管事禀告高大人,让高大人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