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芙点点头，“现在没有人，你跟外祖母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薇姐儿转过头，看到了老太太眼里的担忧，她心中高兴，外祖母是真的舍不得自己。
“外祖母，孙女没有说假话，我是真心想要嫁给六皇子的。”
宋盛芙心里念头刚一闪过，薇姐儿就赶紧解释：“无关什么情爱。”
她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太太在想什么。
她也坐起身，屈膝抱着被子，两个人烛光下的影子拉的很长。
“外祖母，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话本子里那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薇姐儿是话本子的迷恋者，这点她同康哥儿十分相像。
她见过家里的大舅舅还有小舅舅，或许是家风如此，两人都只有一个妻子，并没有纳妾。
所以她曾经是相信过所谓的爱情至死不渝，此生一人，一心一意的佳话。
但是她在女学里却见识到了不同的一切。
她那些同窗家里的事情让她意识到，佳话只是佳话，不是现实。
宋盛芙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同薇姐儿说。
她见过这种爱情，但不是在这个时代。
她说有，薇姐儿可能会相信，但是她并不希望薇姐儿以后沉浸在所谓真爱至上的理论之中。
她应该是清醒的、独立的、自主的。
而不是成为哪家的夫人、哪家的媳妇、哪家的母亲，然后像曾经的陆氏一样迷失了自我。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抓不住握不着。”
爱情只是生活中的添加剂，而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
爱让人幸福，却吃不饱饭。
薇姐儿听到外祖母这么说，她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外祖母不相信，好巧，她也是。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