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他曾经想过要不要同祖母说，他知道祖母一定会同意的。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说。
要是自己同祖母说了，祖母就是府里唯一的知情人。
到时候母亲情绪激烈，说不定还会怨怼祖母。
这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他不希望让最亲近的人之间产生隔阂。
所以除了令弟，他一个都没说。
夜晚，康哥儿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快睡了，明儿我们还要去西沙。”
玄老半夜起来，准备出恭去，看到还没睡的康哥儿提醒着。
“哦，知道了，马上就睡。”
康哥儿看着远处提溜着裤子的玄老应了一声，随后就躺下了。
没有关窗户，他就喜欢这样伴着月光入睡。
就好像自己同家人看过同一个月亮一样，那种隐秘的对家的归属感。
只要一回到玉门，康哥儿就喜欢这样睡着。
从西沙之地回来之后，他们一行十二人好好休息了几日。
康哥儿坐在桌子上啃着馒头，喝着稀粥的时候。
他的第二批救济物资终于到了。
“这么多？！”
白义、寒阳还有玄老看着摆了一整个院子的东西，一个个都吃惊的不得了。
康哥儿端着碗跑出来，看着这些高兴的跳了起来。
玄老有些艰难的从外面往里面走，他一眼就看到了最大的那个鼓囊囊的包裹。
他挑开一看，是黄白黄白的面饼。
一见到，他馋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康哥儿，咱们得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康哥儿嘴里的稀粥也不香了，两口喝完，他跑着将碗放进厨房，一边叫着。
“玄老，你帮我泡一包，我还没吃够。”
“好嘞！”
得了准许，玄老麻溜的拿出两块面饼和两个油纸包，准备加餐去了。
白义嘴角微抽，看了看冷着脸的寒阳。
“要不咱们也再吃点？”
寒阳点了点头，“你帮我泡。”
白义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