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见睡在最外面的林暮雨。
她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黑发散落,穿着一件真丝睡衣,自然垂落,勾勒出她漂亮完美的曲线。
她总是细心的。
喜宝儿乐宝儿睡在最里面,她怕她们栽下来,床尾用柜子靠住,自己睡在最外头挡着。
命运对她不算公平。
可她从未发脾气,哪怕再愤怒,也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理。
她能敏锐的嗅到自己的情绪,在自己沉默低落时,送来怀抱,也会在某个深夜,趁着自己睡着时,修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一颗纽扣。
他时常想。
她就像最温柔潋滟的一汪湖水,哪怕最凶狠的猛兽,也能在她的手掌心里蹭蹭脑袋,讨要一根小鱼干。
怎么能不喜欢呢?
这些天躁动而起伏的心,所有经历的一切波折动荡,好像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
他的心,终于落回胸腔里。
脚上踩着的是土地。
床上躺着的是心上人。
还有他最珍贵的一双女儿。
夫复何求。
他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