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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很多,唇色也带着不健康的白。
这次他在实验室足足呆了半年才出来,那位先生似乎察觉到志保和苏孜的敷衍,对此大发雷霆。
为此,朗姆特意将库拉索派出放进实验室里,监视着苏孜的一举一动,雪莉更是被明令禁止不允许出现在苏孜的实验室里。
这半年才是最遭罪的,分身被放出来后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
诸伏景光解下围裙,轻步走到幼驯染身边,痛苦地望着幼驯染安静地坐在那里,枯黄暗淡的发色在阳光下更显得晦涩,好似他整个人的生机都即将耗尽。
他蹲下身死死握住好友的手腕,声若蚊蝇:“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无法忍受你一直承受着折磨。
zero……
我真的、太痛苦了。
他踉跄着起身,抱住很少回应他的幼驯染,痛苦又悲伤的落泪了,他哽咽地说:“我真的不能看到你这么下去了。”
他开口的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挤压出来的,沾染着他灵魂的绝望的痛苦。
他闭上眼睛,嗓音压得很低的在幼驯染耳边说:“我会联系宫村警官,带你离开。”
“你不能再留在组织了。”他决绝地说。
他至今都不敢回想,一个星期前在实验室见到好友的模样。
当时zero浑身都是伤痕,仿佛下一刻那轻微的呼吸就会断掉。
——你差点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死去。
——我差点就失去了你。
这段时间,他推掉了所有的任务,形影不离地照看着好友,今天好友终于可以起身了。
诸伏景光不着痕迹擦去眼角的泪水,站直了身体,用正常的声音说:“安室,那我就先走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说完,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转身离开。
降谷零听到了他说的所有的话,他心里酸涩又难过。
对不起hiro,我好像一直都在让你操心。
可是,你已经无法放弃我离开了,对吗?
他低下头,眼眶发红。
——我心怀愧疚,自责于对你的隐瞒和欺骗,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