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口气,庆幸自己放出了母亲。
只有母亲,是深宫中唯一不会算计他的人。
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
他嗤笑一声,若有同胞兄弟恐怕也得争上一争的。
“宫中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儿子不必为此伤情,你父皇当初也面临同样的情况,皇权至高无上,哪那么好得到?”
“他是皇上却也是我父亲,皇上和父亲的身份并不相悖啊。”
“无需做此叹息,还是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办,不然你的苦日子在后头。”
如果,父皇死在外面就好了。
李慎心头浮现出可怕的念头。
……
李瑕这次出宫带上了青连。
只是青连没精打采,再无从前意气风发的神采。
皇上心中也很可惜,扎营时他叫青连到他军帐中,“青连,此次随军是朕给你的机会。”
“只要打完仗,战功是所有人的,也有你一份。”
“那时,朕奖励你,可以让你北上的家人依旧回京,封起的宅子仍归你家,但现在你要打起精神,怎么选择,全在你。”
李瑕所带军队不多,自带粮草前往囤兵地。
这些粮草只够走到囤兵地。
劳伯英提前出发,已按时将第一批粮草送至库车,之后再多次往返送粮,将粮食先囤于库车。
自库车送往战地便近了许多,可保用粮无忧。
之后,他只需将库车的粮草送上战线供大军使用。
一切看战事长短,大后方还有其他督粮官,战事若长,便再次收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