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走行不行?我不能失去你。”

    徐棠背对着他,不肯回头,“你不能这样自私,明知道我不能再承受更多流言蜚语,在京城我已经是丧行败德的代名词,你忍心让我一身污泥?”

    “你也看到绮眉她们是怎么对知意的,我离开邓家只会承受比知意更重的恶意。”

    他为什么不死?李嘉痛苦地想。

    那样的男人,不负责,寻花问柳,随意侮辱妻子,不知尊重女性的男人,垃圾一样的纨绔,为什么不死?

    “他死掉可以吗?”李嘉中了邪似的脱口而出。

    徐棠的背影僵住,李嘉看到她低下了头像个雕塑。

    他一点点走到她身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伸手与她的手握在一起,“他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若我当了皇帝,便要改变女子不可二嫁的习俗。我偏要娶二嫁女。

    他默默地想。

    徐棠安心靠在李嘉身上,她知晓女子在这世上活得比男子艰辛。

    连杀人都比男子担着更多更深的风险。

    “连翘,我爱你。”他说。

    徐棠终于肯回过头,她眼底翻涌着浓浓的情意,“你爱我。”

    她重复。

    “是。我确定自己的心意,并非冲动。”

    “我被那厮传染了脏病你也爱?”

    李嘉没有犹豫点头,并握紧她的手,“这不怪你,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别怕,是女大夫。”他温柔地望向她眼睛深处,怕她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