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当他紧紧握住章小娴的手时，那卷尺的金属头恰好被卡在了他的胸肌与肋骨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触感。
这种触感让章小娴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听说章小姐会给客户绣名字缩写？”张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暧昧，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章小娴的耳际，带来了一阵轻微的瘙痒感，同时还有那沉香木尾调里混着的一丝尼古丁的苦涩味道。
章小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又担心这样的举动会显得过于突兀和不礼貌，于是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一些。
试衣镜中，方大明的身影清晰可见，他的脊椎线挺直得如同一条直线，没有丝毫弯曲。
他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年初，章小娴对这一幕记忆犹新。
当时，她的工作室正在进行装修，一片繁忙景象。
而方大明却蜷缩在“娴”字形状的施工废料堆里，全神贯注地粘着瓷砖。
凌晨三点，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那盏白炽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在那苍白的光线下，方大明看起来就像一只苍老的鹤，孤独而又疲惫。
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工作室里显得那么渺小，却又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专注和坚持。
方大明正站在试衣镜前，专注地将备用纽扣按进张先生的衬衫缝线中。
他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似乎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这不仅仅是一颗纽扣，而是他全部的心血和希望。
“靠近些！对，手搭肩膀！”摄影师的喊声仿佛一道惊雷，在章小娴的耳畔炸响，让她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她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木然地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挪动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和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