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矛盾着呢……”
正如谢仪所猜测的那般,皇宫中的景齐帝遥望着城门方向,一夜未眠:“都走了?”
“是,崔大人一家从西城走的。”
宫人恭敬得回答,让景齐帝冷哼从鼻头先哧出来:“这个浑小子做事永远不着调,就不能来跟朕好好道个别?难道朕还能真的绑了他们的腿不让走不成!”
“也不知道他们盘缠带够了没有!”
此刻,景齐帝不像是外头人人崇仰的帝王,而是一位普通老人。
在他心中,早就将崔简之当作了亲生儿子。
否则也不会对崔昭平和崔昭安都格外照顾。
他低低叹了口气:“经此一别,也不知道究竟何时再能相见了?”
……
五日后。
崔简之和谢仪已经带着儿女来到了清河。
崔昭安探头望着前方坐落的宅院,不由摇头:“爹爹,这里当真是我们崔家从前的祖宅吗?”
“怎么瞧着这样落败?和京中的家一点也不像。”
闻言,崔简之眉宇有锐利一扫而过,但再面对女儿时却依旧温柔:“那是因为有人贪心不足。”
“你们都记住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
“为父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们将来有多大成就,但只有一点……在其位就要谋其职。”
“不能消极懈怠,但也不能去妄想那些本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他先前的那两位叔伯就是最好的教训!
闻言,崔昭安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眼里还有着迷惘。
但崔昭平却是实实在在地听进去了。
崔简之看着他思考模样,眉峰微皱,晚上环着谢仪翻来覆去后还没放下这桩事:“娘子觉不觉得平儿有些怪怪的?”
经过正事后,谢仪早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快丧绝,而今只有劲斜他一眼:“你平日里不是满心满眼都只有安安吗?怎么突然就问起平儿来了。”
“平儿也是我儿子。”崔简之正色道:“我有时觉着,这孩子实在太早慧了……别家小子都在捉鱼掀屋的最调皮时候,你看看平儿在研究些什么?”
经书!
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