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在岸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明理,当时我以为他是救命恩人,谁知那该死的烂人居然是骗我的!”
她说了一大通之后发现自己跑题了,又迅速拉回来:“我上半张脸受伤严重,哪怕是最好用的舒痕胶都没用。后来是我爷爷找到了无相师父,给我换了半张脸。”
“你刚刚说我换了脸,我还以为我的脸出问题,被你看出来了。那无相师父已经离世了,我这要是出问题了,还没人帮我修复。吓我一大跳!”
白雀又仔细凑近看了看,发现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啧啧称奇。“可惜了,这一行没了传承。”
翻完武隆县的案卷,白雀并未停手。
而是花了近一个月时间,辗转蜀州下辖十余县,将陈年旧案一一过目。
其中有九个县的卷宗里,都出现了相似的“三无之相”的悬案。
这些案子,有的县仅一两起,有的则两三起,唯独武隆县,竟积了五起之多。
时间跨度极长,远的可追溯至三十年前,近的也在十几年前。
奇怪的是,十年前,凶手突然收手,再无新案。
更耐人寻味的是,每具尸体的口中,都被塞入与其生前职业相关的器物——炉灰、笔杆、绣花针……
这不是普通的仇杀。
这是血海深仇,是精心策划的复仇仪式!
白雀心中暗叹。
二十二条人命,跨越十余年,横贯蜀州大地九县,这绝非寻常仇杀。
能让一个人如此执着地追杀,必定是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的执念。
她再次审视这二十二人的生平,发现一件事,这些人三十多年前,都曾在武隆县停留过。
他们在那里做了什么?
答案,或许就藏在三十多年前的武隆县。
那里,或许曾有一桩被掩埋的惨案。
而凶手,或许也曾是受害者。
于是,白雀连夜返回武隆县,再次来到武隆县县衙的架阁房。
“现在要查三十五年前到三十年前,这五年的卷宗,不管是悬案还是已经结案的案件,也不管是不是命案,全都查一遍,只要这二十二位死者有关联,都单独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