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哭了?”
“抄,抄书抄的。”卫登不想说学堂的事,就含糊过去了。
卫不疑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道,“抄书就给抄哭了?抄了多少遍啊,小弟,要不我说你也太软弱了。”
这真是亲哥啊!
有危险时,亲哥是最可靠的,没危险时,亲哥是最危险的,
卫登喏喏道:“抄了一百遍。”
“额”
平阳公主胸膛剧烈起伏,“东方朔吧,他让你抄了一百遍?!他真行!登儿,你不用出面,我去找他!”
平阳公主露胳膊挽袖子,大战一触即发,
“抄百遍书算什么,熊儿没少让牛儿、虎儿抄上百遍,”卫青用眼神安抚夫人,眼神犀利,“是因为抄书的事吗?”
卫登哪敢在阿翁面前撒谎,
“不,不是”
“你为何哭了?”
“东方先生说我以后是是奸臣。”
说完,卫登又“哇”得一声哭了,
“太过分了!东方朔都和小孩子说什么呢?!”平阳公主气得叉腰,恨不得生撕了东方朔,卫青没细问,也大概知道为何,
“不疑,把你小弟带去洗洗脸。”
“是,阿翁。”
卫不疑起身,看小弟哭得可怜,抱起小弟,柔声道:“你个小哭包。”
卫登把脸往二哥怀里一埋,哭得更惨了,两个儿子离开后,平阳公主忍不住道,
“仲卿,你听听东方朔都说得什么话!是人话吗?!”
“东方先生是为登儿好。”
平阳公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这还是为登儿好?看登儿哭得,不知多久才能过去这事。”
“登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男子汉脸皮这么薄怎么行?要是因别人一句话,想了好几天,那是不是以后就要在府内圈着,不让他再听到这些话?”
平阳公主关心则乱,
“你总有道理。”
“唉,”卫青握住平阳公主的手,“我一直为登儿这事发愁,我跟他也黑不下脸,就算沉下脸,他心知我是他阿翁,也不怕,远不如别人说上一句,东方先生此番是个机会,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