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辑尘看了赵意一眼,见他神色严肃,随手将之念头上的花环取下来,走开了去。
林之念开口:“怎么了?”
赵意垂头:“师父放回家的那个女人死了,那家人现在状告师父逼死良民,让大将军以命抵命。”
林之念脸色顿时沉下来。
赵意头垂得更低。
“什么原因?!”林之念神色山雨欲来。
赵意丝毫不敢隐瞒:“臣问过师父,师父去了之后,想要给那女子一笔钱,让那女子另过,或安置那位女子去其它县城不受父母叨扰,可那女子不愿,想留在师父身边伺候,师父不答应。师父好不容易找到了师娘,这些日子,一心都在劝说师娘回府,不可能带其他女子。而且师父对那位女子没有感情,只是伺候在身侧的奴婢,因为懒得换,年景有些长,师父去见她,也是怜她跟过师父一段时间而已,师父在乎的只有师娘,师父不可能这时候再收那女子在身边,那女子见跟随师父无望,想不开,悬了梁。那家人知道后,说是师父害死了他们的女儿,一纸诉状将师父告到了当地衙门,大意是,师父玩弄那女子感情致死,要师父血债血偿。”
林之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判决怎么说?”
“当地衙门不敢判。”杀人偿命,师父过失致人死,也要入狱,将大将军下狱,下面怎么敢判:“可依照新令法又不能压案子,便提交上来……”
林之念等了一会见没有下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等我决策了!?”
赵意闻言噗通跪了下去:“微臣不敢。”
“我看你们敢得狠,条理清楚、恩怨分明,怎么就不能判了?!”林之念一时间不知道要先训斥许破,还是训斥那寻死觅活的女子!
明正如此宽松的政策,是让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生生死死的?!
许破也当真拖拖拉拉,对方父母让女子嫁人,是当地里正就敢看着不管,让其家里违背妇人意愿,强行出嫁吗?!还是女方没有腿,外面没有生路,跑出了家门就会饿死,非要他许破去英雄救美?!
那女子家都告当朝大将军了,那女子就不敢告父母违背自己意愿,或者寻求当地官府帮助?!
一个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