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念待所有人走后揉揉眉心。

    每天除了要下发的文书,就是看谁家屋脊上多蹲了一头脊首、谁家门槛高了两寸有不臣之心、谁家房子占了谁家半指,是侵占土地。

    每件事都被文臣写得洋洋洒洒、义愤填膺,仿佛不处理就要亡国一样。

    还有很多陋习,下发下去寸步难行。

    婚嫁制度、买卖制度、契约文书、登记习惯、见人就跪,要是都抓,监狱里都养不起。

    更不要提,官员说话大声、官员没穿官服、官员多喝了几碗水,检察院每天记录五花八门的事件。

    万事、万物阵痛中,各方都还在磨合。

    磨合到了她这里,每件事都要有解决方案,下发下去后关系到,这些人还敢不敢做一些小事,又变得意义重大。

    冬枯换了提神香,走过去,双手食指落在皇上的太阳穴,为皇上按揉着:“皇上直接用膳吗?”

    “不用,备车,我回一趟家。”娘将从年的事与家里说了,她还没有回去看看爹,正好今天有空。

    冬枯去准备衣服、备车:“皇上,魏家主在宫里。”今日魏家主在。

    “你问问他去不去?如果去,一起。”

    “是。”

    ……

    “三姐,你是不是又老了?”

    老五媳妇都想堵上夫君的嘴。

    林之念同意,《民法典》的重新修订十分繁琐,很多法案的修订都与民俗相佐,可换亲、典当人口,必须停止:“是比不上你年轻。”

    “那还是三姐治国有方,我才活得潇洒。”

    林之念点点他脑袋:“欲扬先抑,被你用得很巧妙。”

    “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林之念看到进来的老四,让他去一边卖乖去:“我听说你参与调查了私印案,明天要调到近郊去。”

    林四给所有人端了水果:“对,禁卫军这边有霍舟,赵将军最近也在新京,就出去历练一下。”

    林之念点点头,基层很需要人:“嗯,你上点心。”

    林依娘带着爹爹出来:“你们回来了就别谈公事了,看我给爹新买的衣服好不好看?”

    林老夫人、林二丫、林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