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伯:“……时间过去太久,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哪儿记得啊?”
姜糖看了姜大伯的大拇指一眼,“大伯的大拇指还疼嘛?”
姜大伯:“!!!”
那只手术过后的大拇指如今就是个配头,啥事都不能做。
不碰也不会疼,偶尔阴天的时候会不舒服。
总体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姜糖现在一问,姜大伯就觉得自己的手指隐隐作痛。
姜大伯赶紧把手从桌上拿了下来,要不他总觉得姜糖在盯着他手指看。
姜大伯:“也、也没说啥,就让她以后别来了,说你不想见她之类的话。”
姜糖:“我奶的嘴应该说不出这么文名的语言吧?”
姜大伯:“……就骂了几句。”
姜糖:“大伯,都这时候了,还跟我藏着掖着呢?”
姜大伯:“……你奶说她跟野男人厮混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你天天在家骂她不要脸,说因为有她那样的亲妈丢人之类的。”
“说你让她滚之类的,反正,就是不太好听的话。”
姜糖一下笑了出来:“大伯替我奶美化过的话都这么难听,看来原话确实不太好听。”
原来这世上,能拿捏大部分母亲的东西是孩子。
用孩子攻击母亲,对母亲而言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如果她的妈妈是这样才丢下她,她接受的,她接受她走过的每一条路,做过的每一个决定。
原来她和哼哼、和弯弯、牙牙都不一样。
她比他们幸运多了。
她曾经被母亲真心放在心上,得到过真心的母爱。
她的母亲为了她,做了所有的努力,得知孩子也是如此憎恨她后,她最好的疗愈方式就是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远离那个男人,和那个恨她的孩子。
姜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姜大伯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姜大伯一愣,“谁?”
姜糖:“生我的人和那个我称之为父亲的人。”
姜大伯:“……姜糖,有个事我没跟你说过,其实,你爸早就在城里再婚了,人家一家四口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