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或是递上一盏清茶,她来者不拒,甚至偶尔还会捏一捏美人的指尖,勾一勾美人的下巴,惹得对方掩唇轻笑。
对面的舞女随着音乐随意舞动着,不时将长长的水袖抛到她脸上。
她则是抓住水袖,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哪里是寻人?分明是借机寻欢作乐!
沈昀飞越想越气,终于忍无可忍,从指缝里露出半只眼睛,弱弱的说道:“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安陵容懒懒地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怎么,三少爷不习惯?”
流朱笑着说道:“他害羞呢!”
安陵容食指往前一勾:“姑娘们,盘他!”
话音刚落,几名娇艳女子已经笑盈盈地朝他走来。
沈昀飞:“——救命啊!”
他错了,他就不该跟着这两个人进来!
花船中央,檀木案几上摆着一盏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升起,衬得抚弹古筝女子的身影愈发朦胧。
一曲终了,声音渐散。
安陵容斜倚在软枕上,指尖轻轻敲着扶手,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侍立一旁的赵妈妈立刻会意,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笑吟吟地递给那女子:“姑娘技艺不俗,辛苦这一趟了。”
女子接过银子,盈盈一礼,“多谢公子。”
面上并无失落,反而带着几分满足——弹一曲便得十两银子,已是极丰厚的酬劳了。
“下一个!”赵妈妈扬声道。
……
“下一个!”
……
“下一个!”
珠帘轻响,又一位女子缓步而入。
她身姿纤瘦,一袭素白纱裙,面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清冷如霜的眼。怀中古筝乌木为底,琴尾雕着几枝寒梅,显得格外雅致。
安陵容原本半倚在软榻上,闭目品着身旁美人递来的桂花酿。
铮——
一声清冽的琴音如冰泉乍破。
安陵容倏然睁眼,手中酒盏微微一顿。
流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目光立刻锁定了抚琴女子。
她心头一跳,当即起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