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信,请求粮草支援,可粮草却迟迟未到,险些延误军机,敢问父皇为何不给儿臣送粮?”
宋宁安心中有些委屈,也没注意自己的措辞,“儿臣一人饿死事小,可若是因此失了城池,数十万军士以及城中百姓的身家性命如何保障?”
“求助信?朕并未收到什么求助信。”
没有计较宋宁安话语中的冒犯,崇庆帝拧紧了眉头,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怒火。
他这些日子沉迷炼丹之术,已多日未理朝政,许多事情都是许贵妃从旁打理着。
宋宁安的求助信为何没到他面前?是谁从中动了手脚?除了许贵妃,根本不做他想。
无知蠢妇,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
“宁儿,此事朕会彻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既然父皇如此说了,儿臣心中也有了着落,只是儿臣还是想求父皇一个准信。”
宋宁安眼神冷凝:“倘若儿臣先找到了罪魁祸首,此人是否可以交给儿臣处置?”
“军中之事,朕早已放权于你,但你身为我国公主,以女子之身出征已然十分出格,朕不希望你手上沾染过多杀孽。”
崇庆帝看着宋宁安的眼眸,语速缓慢,话语中的含义却已再明了不过。
只要她自己有本事拿下许贵妃,他默许她对她做一切事情,只除了要留许贵妃一条性命。
既然如此,她便尽可以放手施为了。
宋宁安看着眼前已然不再康健的帝王,心中五味杂陈。
父皇啊父皇,你可知,你至此不愿杀死的女子,背着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吗?
她连你都可以毒害,早已暗中对你下了毒手,可你却还想留她一条性命。
真不知该叹你可悲,还是赞你一句仁义。
“父皇,您的意思儿臣明了了,定当不负您所托。”
但儿臣不能保证,等国师出山,证明贵妃和那妖道是在谋害您的龙体安康之后,您是否会改变主意。
且走且看吧。
宋宁安亲手给崇庆帝倒了一盏热茶,温和开口。
“儿臣此来匆忙,未能梳洗妥当便来面圣,冒犯天颜,这盏茶便只当赔罪,您喝了好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