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他往汤里下见手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咱们狠不狠?”
她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意:
“这汤要是进了我们肚子,现在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三个!
你要当圣母,这半碗毒汤,你替他喝!”
李师傅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蜷在地上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青黑色的汁液。
白晚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折扇轻点桌面:“现在知道这个毒有多厉害了吧?”
再看地上的李师傅,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嘴唇都变乌了。
白景珩声音直打颤:“这、这真的是毒药啊?要是刚才咱们喝了……”
白晚晚哼了一声:“喝了还有命在?小孩都比这毒汤经折腾。”
话音刚落,就见李师傅手脚乱蹬,嘴里吐着白沫,没一会儿就瘫在地上不动了,眼睛还半睁着。
沈涛咽了咽口水,后背直冒冷汗:“真够狠的!到底是谁想害咱们?”
白晚晚盯着李师傅的尸体,语气冷冰冰的:
“还能有谁?十有八九是萧逸。
今天他输了钱灰溜溜走了,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屋里突然安静得吓人,连喘气声都听得见。
外头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唱,调子又尖又长,像是半夜哭丧。
仔细一听,唱的是《铡美案》里秦香莲喊冤的段子,锣鼓敲得人心慌,二胡拉得跟鬼叫似的。
白景珩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没了血色。
沈涛盯着地上李师傅的尸体,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背上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老板吓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戏园子里,演员们咿咿呀呀地唱着,调调悲悲切切的,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台上的人哭得肝肠寸断,台下看的人也跟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