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
雍王神色一怔,这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夏穆呢?夏穆呢?!”他焦急地扫视了一圈,这才惊愕地发现,眼前这些护卫,竟然没有一个是他平日里熟悉的面孔!
他不傻,这时候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雍王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射向云觞,原本那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他怒吼道:“是你干的?”
面对雍王的质问,云觞神色平静,不疾不徐道:“王爷何出此言?”
“下官为了惠州的水灾之事,日夜操劳,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考虑其他旁的事情?”
他的声音沉稳,没有半分慌乱,清冷的目光迎上雍王的怒视,毫无惧色。
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
这些人,都是被雍王直接斩杀的起义军的家属。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悲愤与绝望。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粗糙简陋的武器,尽管手在颤抖,却依旧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起义军家属中,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弓腰驼背的老者。
老者拄着一根破旧不堪的木棍,艰难地向前踏出一步,他身形佝偻,连站都站不稳,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尽全力怒视着雍王,用止不住颤抖的声音悲喊:“我等命如草芥,可我等也是人,这条命再贱,也是一条命。”
“我儿起义,是官逼民返,朝廷的兵马抵达后,我儿便率人投降,未伤朝廷一兵一卒,可朝廷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五千三百十二人,只留十二人侥幸活了下来。”
“整整五千人,雍王,你屠杀了整整五千无辜百姓!”
“雍王,今日你走不出这惠州地界!我们这些贱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