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浅浅一路往外走。
他没有听叔叔的话,小车上带着草料,他与浅浅都骑在马上。
镣铐被他偷偷解开了,他早就留了心眼,偷偷用石头磨了一把钥匙带在身上。
他不算多么强壮,浅浅更是瘦弱的厉害,这匹马儿受得了。
按说浅浅的身体应该不适合骑马的,不过这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策马奔腾。
他听到了浅浅在笑。
他记得春天时候见到浅浅的光景,他永远都会记得浅浅当时的样子,黄色的裙子,白嫩的脸蛋,有些天真的眼睛。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回头看了一眼浅浅,浅浅果然是在笑的。
只是笑的不是那么精神,有些疲惫。
这里已经距离人类居住地很远了。
见到浅浅笑,他也不由地笑了。
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想和这风比一下谁的声音更大。
他笑着,忽然感觉到一双小手环绕上了他的腰。
“拓跋哥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这时候说这种话做什么,再说,也该是我说才是。”
秃鹫并没有靠近,只是在盘旋。
它们总是这样,隔得老远看着,甩不掉,又不过来,惹人烦。
或走或跑了很久,他取出了草料喂了小马,他便带着浅浅在四处看看。
浅浅没办法走路,他便背着她,在周围闲逛。
休息好了,便继续前行。
这般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天色渐渐晚了,而两人已经离开了家很远很远。
冬天没有地方睡,没有一个地方点上篝火,可是会被冻死的。
他找到了一处山洞——也不能算是找,他早先便知道这里有山洞,只是循着记忆的路线到这里了而已。不过,在浅浅面前,他表现的好像是突然找到了一样。
洞里有避寒的一窝狐狸,见到两人进来,张着嘴巴嘶吼了半天,也没敢上前攻击两人,只是缩在了更里面,远远用眼睛盯着两人。
浅浅张开了爪子,吓唬了两下狐狸,那只明显是父亲的狐狸站在了前面,眼看就要忍不住扑上来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