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惧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母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她惨笑着,在看到李娟的第一眼,拼了命的和她扭打在一起。

    这都是外面那些人期望看到的。

    萧景润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随后关了监控器。

    他缓缓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我并非有意阻止你,我只是站在稚月的角度,若她知道了这件事,她也会这么做。”

    “你一直心知肚明。”秦肆冷笑了声。

    “盛家认亲一事,轰动全国,我接到密报,得知江婉柔不愿意与江稚月进行血缘鉴定,我便产生了怀疑。”

    萧景润道:“怀安的态度,让我肯定了这一切。”

    萧景润亦在背后秘密监视着一切,白母接到的邮件也好,周秀芝和牧莲生的交易也好,他什么都知道。

    他等待着秦肆的到来,有一样东西江稚月教不了秦肆,但萧景润可以用江稚月的方式告知秦肆。

    “稚月向往的是法制时代,以法制保证每个公民的公平,不是滥用私刑。”

    闯入旧仓库的人是萧景润,正是这句话阻止了秦肆的暴行。

    “她选择了你,如果我说,仅仅因为你最难改变,所以她想用爱来感化你,你会相信吗?”

    萧景润笑看着秦肆,前者身形优越,那副温文尔雅的气质,话里却带着咄咄相逼的锋芒。

    这真是一个很神奇的选择,江稚月选择了一个最凶狠,最残忍,最冷漠的人,也没有选择偏向家庭稳定,亲子关系和谐,心中仍然有真善美影子的其他人。

    这把无形的刀,刺入了秦肆的胸口。

    秦肆终于明白了近日而来的不安,源于何处。

    是他不想承认的,下意识想忽视的,他看似无所不能,拥有着一切别人都拥有着的,别人没有也能得到的财富权力。

    但这一切,不过是感化呢?

    江稚月希望他签下协议书,希望他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希望树立了百年规矩的秦家打破沉疴。

    “我不在乎。”秦肆让萧景润听到了失望的回答,高傲者早已低下了头颅,她的笑容就是他的世界。

    那把染着血的蝴蝶刀就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