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月,回答我。”

    他该如何逗她开心?如何缓解她的恐惧?

    秦肆也不知道男性本能应该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却会在江稚月眼中如临大敌,她趴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分。

    “稚月。”

    秦肆太喜欢叫她的名字了,这两个字从冷薄的唇间溢出,携着一丝莫名的安抚。

    江稚月趴在了他身上,双手撑着结实的胸肌,她只觉得更热了,不想挨得太近。

    秦肆却在遭受着世上最难熬的酷刑,倏地一阵海风吹进来,那股清香更加浓郁。

    “别折磨我了,稚月。”

    江稚月可以明显感觉秦肆的变化,骨节分明的手背扣着细软的腰肢,凸起明显的青筋。

    太阳穴上青筋也突突地跳,凌厉的眉眼因为面对着她,硬生生克制了那股极强的暴戾感。

    江稚月看秦肆这么难受,眼底隐隐可见猩红,也没想刻意折磨。

    “我刚才在浴室亲你,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少女的声音很轻很脆,趴在耳边,似是带着一丝嘟囔的娇嗔。

    江稚月在感情上就是白纸,和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对爱情抱有一种好奇,实践体验是新奇而神秘的探索。

    秦肆没有给她带来新奇的反应,理解为情绪价值不到位。

    江稚月希望这段感情是放松,不是面对一块冻坏人的大冰块。

    还有一点,她认为秦肆在秦家环境的长期熏陶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不知是刀枪的打压,还是药物控制。

    他的情绪极少能被触动,波澜不惊。

    “你不是我理想中的伴侣,你太像从前的我,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表达内心的情感。”江稚月道:“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环境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你不一样,你应该毫无顾忌。”

    她希望他是一个鲜活的人,虽然有点强人所难。

    “我觉得哥哥说的对,我应该要多谈几段——”话还没完,樱桃小嘴便被人狠狠堵上。

    “唔!”

    江稚月眼睛睁得圆圆的。

    秦肆都能看见她脸上细腻的绒毛。

    她定然没听到那句话,只顾着在浴池里用泡泡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