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言不由衷与患得患失的,是唇齿相依的亲近。
在这种时候,亲近便是能安抚一切的良药,亦让裴涿邂逐渐冷静下来,知晓如今要做的是什么。
他抬手抚着妘娘的背,分开时感受到她埋首在自己怀中喘息着:“起来吃些东西罢。”
昨日午后见了面,便一发不可收拾,等结束的时候早睡了过去,哪里有力气用膳。
即便是不觉得饿,腹中空空也终归是会伤身。
苏容妘面颊贴着他的脖颈,应了一声他的提议。
传膳的进来,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早膳还是午膳,宣穆来时,苏容妘正与裴涿邂挨坐在一起。
桌案下的手握在一起,裴涿邂更能在其中得到满足,将妘娘的手攥紧,十指扣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感受她的纵容与无奈,干脆得寸进尺,不叫她动作,自己来喂她。
可陡然听到宫人通传的声音,已是新帝的宣穆来了。
苏容妘忙将手收回,若非是宣穆进来的太快,她定是要叫裴涿邂起来离自己远些的,毕竟身份在这摆着,哪里有朝臣与太后同桌用膳的道理?
可时间上来不及,若是避嫌太过免不得要叫宣穆多想,她只能勾起一个自然的笑来:“今日怎得突然过来了?”
宣穆平时私下里见她时,几乎不会讲究什么宫中的规矩,可有裴涿邂在,他便毕恭毕敬跪下施礼问安,毕竟裴涿邂也算是个外人。
他被娘亲叫起身后,倒是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裴涿邂:“今日早朝上,裴大人不是说身子不适?怎得到了母后这来。”
到底还是年岁小,有些事总归比不得大人反应快。
苏容妘抬眼去看裴涿邂,谁叫他好端端撒这个谎出去,正好被宣穆抓了个正着。
裴涿邂倒是神色自若:“是娘娘传臣过来说话,臣想来不好总在朝堂上限制陛下,时日长了恐生流言,干脆称病来陪娘娘用个早膳。”
宣穆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似能说的通,又似哪里不对劲。
他转而来看娘亲,那属于孩子的单纯视线让苏容妘有些坐立难安,腰上的酸痛也在提醒她,根本没有裴涿邂说的那么清白。
她喉咙咽了咽,也不好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