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难得瞧见菜根和洋辣子,围着两孩子一阵揉捏,还得问问建军的比赛以及市里头的风光。
这里头只有,徐家栋心里头的泪水哗啦啦的流淌。
白担了出去玩的名头,一点实质的福利丁点都没有享受到啊。
李知青今儿在呢,告诉一大家子队上已经收到了从贸易公司打来的十万港币的订单。
公家来人了。
别的事生产队的干部能料理,可报税的相关事儿还得等着徐家栋。
没法子,老会计不懂啊。
徐家栋都没敢耽误,饭都顾不上吃就先朝家跑。
前脚才刚刚踏进家门口,午休的徐水生后脚就从房间里窜出来。
“来来来来来……”徐水生好不容易盼回了儿子,急着说话舌头却打了结, 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徐水生终于撸顺了舌头。
寒风一吹,冷得人哆嗦着跑进了屋里穿外套。
人就得问问儿子,那十万块钱港币换算过来时多少钱。
徐家栋这两天没白死命的学习,告诉亲妈几万块吧,得看公家的汇率。
柳月梅一改放松神色,跟个复读机似的‘几几几几万啊。’
徐水生快步走出来问儿子打听得咋样了。
徐家栋一说留存能到20-50之间,人就跳起来喊:
“要五十的,让你姑奶奶手头阔绰点花!”
徐家栋还得跟亲妈说说菜根和洋辣子也来的事。
他一个壮小伙也不好意思把怀孕和人流挂嘴边,含含糊糊的叫亲妈自己问。
徐水生一直站在旁边,等母子两唠了一会就接着开口 “还有啥事啊?都等你一天了,回来了就赶紧给你姑奶奶把事办去啊。”
大概是儿子的沉默震耳欲聋,徐水生鞭策了下,
“得了得了,你先把事儿给办了,回头再慢慢休息。”
“累点怕啥啊,累说明活着,只有死人才觉得舒坦。”
海岛最近已经开始春耕种水稻了,柳月梅毫不犹豫的打丈夫的脸,“今早上也不知道是谁带着锄头走累了坐一下,再走累了再坐一下,还没到地里头锄头就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