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用内力插在了墙壁上,快速来到姜心棠面前,蹲下。
目光凝在女孩脸上身上,急切看她有没有受伤。
女孩对上他的眼神,却是再也绷不住了,哭着说:“你怎么才来,你、你怎么才来…”
一天一夜的逃亡,几度生死攸关,所有情绪在此时炸开,她哭得抽噎,“你再不来,我和孩子就要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她身子在颤。
说话的声音沙、哑。
整个人极度虚弱。
“我好怕。萧迟,我好怕…”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彻底崩溃,身子摇摇欲坠。
她的泪,她的控诉,像一把刀,剐着萧迟的心肝肺,他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声音也在颤。
后怕。
他挺混账的。
竟到了此时才找到她!
让她遭遇危险,在外面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
萧迟铁臂收紧,牢牢将她纳在了怀中,生怕她再丢了。
却发现,她浑身滚烫!
姜心棠发烧了。
她身子本就娇弱,如此惊险折腾,根本受不住,何况腹中还怀有两子。
萧迟赶紧掀开被褥,要抱起她离开这阴暗寒冷的地窖。
姜心棠却虚弱急说:“孩子,孩子…”
手往后扒拉,扒拉出一个婴儿。
萧迟心脏,猛遭雷击!
姜心棠不止在外面惊险逃亡了一天一夜,还在逃亡中把孩子生了?
他赶紧看姜心棠肚子。
肚子还大着。
肚子下方的裙子,染了一大片血迹。
那是大黑狗在咬死贼人时,溅到姜心棠身上的。
可萧迟不知道!
送人去死,他不知做过多少次;但迎接新生命诞生,他却是从未做过,亦从未见过;且十余岁就去了北疆,混迹男人堆里,从不知妇人生产具体是怎么一个过程。
他心脏再遭雷击!
只认为姜心棠在逃亡中生了一个,还有一个没生出来,不然哪来一个孩子?
可他也晓得,双胎,一个生了,另一个肯定也是要生了!